2024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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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年二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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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港區國安法》論破解港獨臺獨之道(上)

作者 | 濟楚
濟楚:《儒家網》學術編緝
【編按】

當中國越來越成為舉足輕重的大國,且即將迎來跌挫百年後再次民族復興的當下,同文同種的港、臺同胞為何卻對祖國表達出最大的惡意與冷感?這是本文作者濟楚討論香港局勢之後提出的大哉問。

本文前半段分析《港區國安法》訂定之前,香港社會的無法無天、分崩離析、正邪錯置;該法訂定實施後,港獨勢力隨即銷聲匿跡,外部反中勢力幾乎也束手無策。如此看來,《港區國安法》豈不是解決香港問題的及時雨和定海神針?若是如此,何以香港《基本法》23條國安立法拖延了23年毫無進展?符合「一國」精神的國民教育多年來何以遲未展開?這些重要措施若在回歸之後,及早上路,香港局勢何致於此?

本文後半段指出:強力執法只是一種威懾嚇阻,卻除不了病灶。北京對於自己的制度缺乏信心,在意識形態的戰場上一退再退,導致中國大陸雖是經濟、軍事上的巨人,對於港、臺青年卻缺少感召力與說服力。被西方以及獨派洗腦的大多數年輕人,所以上街、暴動、反中,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他們誤信的政治制度與價值。港、臺問題的病灶,同時也是北京一再迴避面對的真問題,就是兩地民眾的國家認同,這與大陸的物質建設無關,而且物質利益也拉攏不了真正的民心。作者點出「統戰」做為革命年代中國共產黨戰無不勝的思想武器,它從來就不是以利相合,而是以義相召。對自己意識形態號召力信心不足的中共,只好埋頭經濟建設,再來就是祭出「劫大陸之貧,濟港臺之富」的「統戰」政策。幾十年下來,結果卻是完全走到了統戰的反面。

既然意識形態的對決是中共逃脫不了的硬仗,它最該堅持、最應選擇的意識形態為何?濟楚認為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理論完成革命建政的階段性任務之後,在現今不但全國不再「以階級鬥爭為綱」、連中共都不再是「無產階級政黨」的環境下,已喪失感動人民、與現實結合的能力。反之,中國「做為文明型國家,只有那個在歷史上將無數民族融為一體、參與塑造了中國之為中國、主張大一統的儒家文化,才可能是受過歷史創傷的海峽兩岸、陸港兩地人民認同上的最大公約數。」不只為了解決香港、臺灣問題,也為了替硬實力日漸茁壯但在意識形態上心虛、無聲的「軟弱巨人」添加底氣,北京已別無選擇,它必須「以做為中華5千年道統的繼承者而長存」。

本文所論,還有兩點重要意義。首先,本文雖以分析香港問題切入,對於臺灣問題著墨不多,但兩地問題的本質以及解決問題之道大致相同,北京對港工作的盲點與對臺工作的盲點也頗類似。如果「回歸後成長的香港人對中國的認同,遠不如成長於港英時期的港人」,足以證明對港工作的失效,那麼「大陸越進步,對臺交流、讓利越多,反對統一的臺灣人越多」,就證明對臺工作方針有誤。如果「以義相召」才是統戰、打贏意識形態戰爭才是根本,那麼對臺獨利誘或隱忍就決不是「爭取和平發展機遇期」的有效作法。北京的對臺工作,亟需改弦更張。

其次,目前美國推動「新冷戰」的反華宣傳,接受在美國國務卿蓬佩奥身邊靦顏事敵的余茂春建議,刻意將「中國」與「中共」區分,藉著「反中共」來達到「裂解中國」的目的。這種宣傳手法實際上與1949年後國民黨在臺灣推行的「反共」宣傳如出一轍,甚至使得現今被民進黨追殺到尸居餘氣的國民黨仍然寧可對臺獨拿香跟拜也不願與大陸共議統一。要破解這種「為反中而反共」的宣傳,北京尤其須要「以做為中華5千年道統的繼承者」自期,直到「中共」與「中國」無論在本質或形象上皆無法被惡意區別。對此,2017年1月25日中共中央與國務院印發的《關於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首先必須加強在中共黨內落實,直到每一個黨員都具有足夠的文化自信,這樣才能有效反擊美國反華宣傳,也才有可能在對港對臺工作中使港、臺民眾與大陸走向心靈契合。

鑒於意識型態建設工作的關鍵重要性,《遠望》曾於2019年11月號轉載中國政法大學柯華慶教授的〈試論多元一導的華家意識形態〉。濟楚女士是大陸新儒家的後起之秀,她在本文中從香港問題切入,討論儒家思想對今日中國意識型態建設的重大現實意義。我們希望有更多人注意到中國現在在意識型態領域的問題,共同思考如何建立真正的文化自信、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

今(2020)年5月,一年一度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因新冠疫情延遲召開,傳媒忽然爆出石破天驚的大消息:這次人大會議將就「建立健全香港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執行機制的決定」進行審議表決。熟悉中國大陸政治體制的觀察家都知道,一旦對外公布的重大政治行動,就是高層深思熟慮、權衡利弊、達成共識且一定會執行的國家意志。由全國人大常委會來代立《港區國安法》這一決定,由於外界事先未得到任何風聲,而且也打破了中央治港多年形成的政策慣性,消息甫一公布便震驚了國內外輿論界。中國大陸網民是既驚又喜,驚的是中央這次出手力度遠超時事專家和民眾的預期,喜的是一掃大陸民眾因香港暴亂一年來的鬱憤心情。


中央瞻前顧後導致養癰遺患

香港回歸23年來,隨著泛民派日益鼓動激進對抗,無論是立法會越來越惡鬥的議場環境還是坊間一邊倒的輿論,都完全不利於香港《基本法》第23條國安立法的落地。無論是在港還是大陸的有識之士,都越來越認識到港府在可預見的將來根本無力完成國安立法。而按照1997年香港回歸以來的中央對港政策慣性,中央政府基於「港人治港」的原則,對香港民意是相當忌憚的,基本不會強推任何民意可能反彈的爭議性政策,一切以維穩茍安為目的。包括香港去年因修例這個純粹的刑事法律問題,被反對派裹脅大肆曲解炒作而釀成回歸以來最大的社會騷亂時,明知港府修訂《逃犯條例》是合乎道理的當為之事,並且包括央媒在內的大陸媒體已經清楚還原了《逃犯條例》修訂被反對派騎劫的種種惡意文宣和荒謬亂象,中央還是首肯了港府徹底停止《逃犯條例》修訂的妥協措施。而這在中央政府是極不尋常的,在對內地的治理中,因反對聲音逼迫而就範,放棄道義上正確的政策,是幾乎沒有發生過的。中央對香港民意的忌憚由此可見一斑。

中央政府是真切實意地想貫徹「一國兩制」,想保留香港的資本主義制度和亞洲金融中心地位,所以除了在特首選舉上不希望選出一個跟中央離心離德的領導人以外,其他香港的本地事宜治理,中央是充分尊重、完全不予干預的,以至於對在全世界都屬最畸形的香港房地產市場都姑息放任、不加干涉。而反修例風波以來,中央政府初期的應對仍是委曲求全,比如支持港府撤回修例;又比如面對黑暴分子塗污中聯辦及打砸新華社、中國銀行等極端挑釁行為,卻只進行輿論聲討;反修例騷亂時,一河之隔的深圳陳兵對岸,廣東公安進行以黑衣蒙面示威者為對象的止暴制亂演習,還有一次駐港部隊著便裝列隊走出軍營清空路障,這些都只是威懾行動,試圖震懾黑暴分子讓他們及早收手,但無論建制派還是反對派,都看出來這不過是一種表演,徒具形式,所以黑暴分子毫無顧忌,變本加厲。事實上港人的預期沒錯,中央政府從頭到尾都在強調港府是止暴制亂的第一責任者。


中央不出手 建制派無計可施

民意被操控若此,年輕人被煽動若此,建制派也想像不出被「一國兩制」安排和國際輿論壓力同時綁縛手腳的中央,可以怎麼下手解決香港難題。今年七一回歸酒會上,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林鄭月娥在致辭中哽咽地說道:「過去一年,是我40年公職生涯中最嚴峻的考驗……,也令我對香港的前景深感憂慮」。新聞曾報導一名受不了黑暴影響的香港人已在考慮移民海外,直到《港區國安法》意外出臺才又對香港重拾希望撕掉移民表格。這代表了香港建制派面對反修例風波暴露出的香港社會弊病的深深擔憂甚至絕望心態,從中央到港府,在面對惡意抹黑和敵意對抗時,都應對疲軟,立場滑坡,這讓香港絕大多數建制派束手無策,甚至在黑暴的身體暴力和網絡暴力的雙重威脅下,傾向於明哲保身。

去年11月份的香港區議會選舉,幾乎所有鼓動街頭運動的反對派候選人都成功當選,使得建制派更加孤立和不自信,在香港推動《基本法》23條立法,就變成了主流建制派想都不敢想的議題,當立法會議員何君堯為國安立法發起連署時,甚至遭到建制派大佬提醒不要繼續惹麻煩。在這種情況下,5月份《港區國安法》由全國人大代立的消息傳出來時,連建制派也大吃一驚。這讓人感到中央政府在決定處理香港亂象時,其決心和意志與以往的慣性動作大大不同。


中央退無可退方才出手

追根溯源,能讓中央政府不忌國際輿論和香港民意的壓力,做出落地《港區國安法》這一破釜沉舟之舉,實在是形勢所逼,中央政府感到了真真切切的危機。不少分析人士都指出,香港在動亂近半年後舉行的區議會選舉,是一次民意大調查,「黑衛兵」們上街鬧了好幾個月,塞車、堵路、強制罷工、擲燃燒瓶、砸商店、辱罵路人、行私刑、起底個人隱私、網絡霸凌,給普通人的生活帶來那麼多不便,可是區議會選舉中,反對派還是獲得壓倒性勝利,建制派卻敗到回歸來最慘境地,反修例風波中在大陸媒體和網絡上人氣最高的立法會議員何君堯選前被人行刺,最後卻依然在區議員選舉中敗選。這次選舉呈現出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只要你反對修例,支持運動中提出的「5大訴求」,哪怕是阿貓阿狗的政治素人、素質堪憂的候選人,也能打敗服務社區多年、經驗豐富的建制派候選人。這無疑是香港人對港府和中央政府投出的一張不信任票。這是多麼危險的信號!

而經過這幾年來的占中風波和反修例風波,港府以及港警的威信被耗蝕嚴重,其維持秩序的決心和手段都被大大削弱。事實上,中央已能看得很明白,因掣肘太多,港府事實上無法完成「止暴制亂」的歷史使命。僅靠香港社會團結各種力量來進行撥亂反正,只是美好的願望。這種危險的信號,才促使中央政府終於放棄過去的政策慣性,決定力挽狂瀾下場行使閒置23年不用的憲制權力。全國人大常委會對《香港基本法》保有修訂和最終解釋權,這是自九七香港回歸以來便一直存在的基本事實,是實行「一國兩制」的題中應有之義,卻因為中央政府對港人心理的照顧和寬容,回歸以來很少啟用這一憲制權力,以至於香港政壇一眾反對派也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否認中央政府有這個權力。中央不出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香港只能繼續動亂下去,而本就微薄的建制愛國力量只可能越來越式微,民心民意嬗變到一個臨界點,屆時將使中央政府付出很大代價也未必能求得一個好結果。基於時不我待、窗口期即將關閉的預判,中央政府祭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一招大棋。


人民藉疫情認清西方政治病毒

助長中央底氣

至於說去年還懾於國際輿論壓力以及照顧港人情感,隔岸觀戰乾著急的中央政府,今年為何就能不再受意識形態纏縛而選擇攤牌?一方面當然是因為COVID-19病毒來勢洶洶,所有在意識形態上敵視大陸的西方政府(美國以及歐洲)都遭到了疫情的深重打擊,自顧不暇,而高效率控制住疫情的大陸政府顯得力量更充沛,也更加自信。但筆者以為因疫情而來的難得機遇倒不是主因,中國大陸民眾對西方輿論本質刷新認識,才給了中央政府攤牌最大的底氣。

去年6月香港反修例風波以來,香港本地媒體將亞洲最優秀的警察隊伍汙衊為黑警,幾乎瓦解港警的戰鬥意志。(筆者懷疑如果不是大陸媒體包括微博給予從上到下的香港警隊支持打氣,孤立無援甚至得不到香港公務員隊伍支持的港警可能已經認錯投降了。)而一眾西方主流媒體卻同聲附和,助紂為虐,聲討港警,這使得同樣隔岸觀戰乾著急使不上力的大陸民眾憤鬱不平。加之今年初的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明明中國也是受害者,並懷著最大的善意幫助全世界一起抗疫,可是在美國政府口裡,不僅得不到一丁點公平的評價,還被狂潑污水,被當成替罪羊。無論是香港動亂事件,還是新冠疫情,美國掌控的社交軟件Facebook和Twitter都極力打壓大陸網民發表不同意見,這使不少國人包括海外留學生都深受刺激。

一年來的種種般般,慢慢使得西方主流媒體的信譽和新聞自由的旗幟在大陸網友心中完全破產和偃息。大陸民眾對西方媒體輿論的看破與不屑,使得民眾對政府的向心力和凝聚力空前加強。高層決策者也能看到,中央政府的克制、善意和寬容完全被香港反對派所無視,甚至被顛倒黑白的運動文宣和本地媒體無所不用其極地栽贓:我什麼都沒對你幹,已經被你黑化成這樣一個形象。輿論是非淆亂到這個地步,反倒讓中央政府放下了心理包袱:無論我做什麼或不做什麼,反正你們對我就是這麼一個刻板成見,那還不如不畏扭曲的輿論壓力,真正做點兒撥亂反正的工作。


中國不再投鼠忌器 置之死地而後生

或許西方的輿論觀察家大意失荊州,未能及時體察到大陸輿論場的這一巨變和大陸中央政府心理上的微妙變化,這使得《港區國安法》的出臺,也打了美、英等國一個措手不及,以至於美國總統川普要預告自己會召開記者會宣布懲罰中國的措施,以至於美國國會要在《港區國安法》頒布實施前連夜開會出臺制裁措施。而英國在立法消息傳出後,除了預料中的譴責和汙衊外,首相強生(Boris Johnson)第一時間說準備考慮將持英國國民海外護照(BNO)的港人入境期限延長半年,在《國安法》正式簽署實施後,又正式公布說將持BNO護照港人在英居留時間延長5年,並開通入籍渠道。而截至目前,儘管美英拉攏西方盟友紛紛站出來批評中國,美國、加拿大也出臺了好幾項所謂的對港制裁,但美歐的反應應該還是在中央的心理預期範圍內。

自從2018年川普政府執意發動中美貿易戰以來,很多國人都認清了一個事實:美國朝野兩黨已形成了不遺餘力打壓、扼制中國發展的新共識,對中國高科技的封堵扼殺、推動中美經濟脫鉤已然成為美國的既定國策。其實中國政府做什麼與不做什麼,已經無法改變美國的國家意志。這一切只是早來與遲來的區別,而很難完全避免。川普總統隨後於7月14日簽署《香港自治法》,不承認香港獨立關稅區地位。美國取消香港的獨立關稅地位的反制措施,放在九七回歸時,或放在2001年中國加入世貿組織時,甚至放在中美貿易戰的2018年之前,都還是我們不可承受之重;但在中美貿易戰已然白熱化的今天,以及在2020年的此時此刻來看,因疫情爆發,美國川普政府對中國的態度已然歇斯底裡、幾近於開始新冷戰,其實也沒那麼可怕了,至少其份量不能與中美經濟脫鉤相比。

說到底,大陸能下決心立《港區國安法》,一方面是西方太過扭曲的輿論壓力和太過赤裸的雙重標準,已經給大陸政府造成不了過去那麼大的壓力,另一方面打擊香港經濟地位最有力的手段——美國(及可能的五眼聯盟)取消香港獨立關稅區付出的代價,相較中美貿易戰兩年多來的巨大代價已不算什麼。此外,美英等西方國家藉港區國安立法發難,再次合力孤立制裁中國的力量和意志也被這次疫情大大削弱。由於中國大陸較好地控制住了疫情,2020年中國大陸可能是世界主要經濟體中惟一能達到GDP正增長的國家,在疫情造成主要經濟體經濟下行、民生艱困的現實情況面前,美英等西方國家下定決心抱團孤立中國,那可能真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是會慎之又慎的。因此筆者預計,美英等西方國家對港區國安立法的反應,不會再有更激烈的反制措施出臺。這一場翻身仗,中央確實幹得漂亮!


國安立法 教訓臺獨 遏阻美國

《港區國安法》出臺的另一個大背景是在中美博弈之際,美、臺領袖恰恰是川普、蔡英文這兩人。川普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非典型政治人物,當美國決定以對抗、放棄合作來處理中美關係後,短視近利的川普就推出各種強烈打擊中國的對華政策,並企圖不斷打造臺灣的「利用價值」,刻意營造「美臺關係友好」的假象,增加臺獨底氣,鼓動臺獨衝撞大陸。一個巴掌拍不響,臺灣當局蔡英文則是為達臺獨目的,自甘淪為美國遏阻中國復興的棋子,積極配合美國執行各項反中策略。尤其在美國抗疫不力、總統選舉當前的關鍵時刻,臺灣牌更是川普打擊中國的重要籌碼。為了加強臺獨的信心,美國陸續通過一系列的「友臺法案」,包括無異於添加自焚燃料的對臺軍售。美、臺兩方更深入介入香港動亂,為港獨出謀劃策、奧援物資。美國支持港獨、臺獨支持港獨,以及美臺聯手反中的態勢,等於是阻擋民族復興、國家統一的第一塊石頭,中央當然得亮劍,出手收拾香港殘局,此舉教訓臺獨、遏阻美國介入的意義極為重大。《港區國安法》規定的「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劍鋒所指,一目了然。

2020年8月10日,美國衛生部長阿札爾(Alex Azar)訪臺,此為美國與臺灣當局「斷交」40年來訪臺的美國最高階官員。就在美國國內新冠疫情危急之際,阿札爾仍出訪臺灣,並發聲明表示其此行的目的為「顯示美國總統川普對臺灣的支持」以及「肯定臺灣在應對新冠疫情上展現的領導力」。(圖片擷取自:蔡英文臉書)

2020年8月10日,美國衛生部長阿札爾(Alex Azar)訪臺,此為美國與臺灣當局「斷交」40年來訪臺的美國最高階官員。就在美國國內新冠疫情危急之際,阿札爾仍出訪臺灣,並發聲明表示其此行的目的為「顯示美國總統川普對臺灣的支持」以及「肯定臺灣在應對新冠疫情上展現的領導力」。(圖片擷取自:蔡英文臉書)


香港分離主義氣焰減弱

香港反對派對港區國安立法的反應,也有點兒出乎意料。去年反修例運動中隻手遮天、不可一世的反對派,在中央宣布立法後短短一個月內囂張氣焰便滅了泰半。以「禍港四人幫」為例,先是李柱銘接受外媒採訪時否定本土激進派的「攬炒」和「謀獨」理念,大有割席之意;核心人物黎智英則多番到法庭申請更改保釋條件允他出國,意欲潛逃;另一名成員陳方安生則宣布徹底退出政壇;另一大佬、炮製「香港城邦論」的陳雲也宣布退出香港政壇,並與本土派、獨立派徹底割席。除了政壇老狐狸們形露怯色,一年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香港文革「黑衛兵」們也個個抱頭鼠竄,最具代表性的便是黃之鋒、周庭、羅冠聰在《港區國安法》生效前一刻宣布退出「香港眾志」,並解散該港獨組織,而羅冠聰稍後承認自己在《港區國安法》生效前已開遛倫敦;「香港獨立聯盟」召集人陳家駒聞訊棄保潛逃,而該港獨組織也在最後一刻宣布即時解散香港地區成員,並停止在香港地區運作。另兩個港獨組織「香港民族陣線」和「學生動源」也都趕在最後一刻宣布解散組織、遣散全體成員。同時我們也注意到,無論是港區國安立法消息傳出後五、六月間的遊行,還是反對派非常重視的「七一」遊行,其號召力和暴力囂張程度都遠不如去年。包括反對派極力鼓動的「罷工罷課公投」連基礎門檻都沒達到,主要召集人也灰頭土臉承認「公投」失敗。港區國安立法的震懾力由此可見一斑,因此有些大陸媒體稱其為拯救香港的「定海神針」。

但《港區國安法》真就能從根本上解決香港問題嗎?(下一頁